*姐妹 @:-Downey 生日快乐乐乐！一声姐妹大过天！恭喜您又长大一岁啦！还想和您一起继续爱铁宝！
*我写得超烂der……对不起，我不配给姐妹搞生贺【羞愧】
*梗来自台剧【我可能不会爱你】。我不知道奇奇是哪里毕业的，就假装是哈佛医学院叭！
正文：
在Tony Stark的“最痛恨的事件前一百名”的名单上，无聊的董事会议名列前茅。对于自己的公司在上半年到底赚了多少钱这种事，他真的完全不关心。
我没碰过钱，钱是什么，我不感兴趣——by Stark.
所以在收到来自Stephen的短信的时候，已经百无聊赖的Tony偷偷呼了一口气，把手机藏在会议桌下，开始回复来自自己最好朋友的消息。
“吃早饭了吗？”被备注成bigasshole的消息这样写到。
真是个扫兴的开头。Tony默默想到，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吃了。牛奶和无糖麦麸华夫饼，我想不出更健康的食谱了。”
“我只是不想看你那么快猝死——顺便，34岁生日快乐，Tony。恭喜你又向中年跨进了一大步。”
今天是自己的生日？Tony摸了摸下巴。他连自己的社保号都记不住，所以忘记生日这件事还真没什么稀奇。不过生日是个很好的借口——他可以要求一场派对，有香槟塔、脱衣舞娘和露天泳池的那种。
“谢谢，”他愉快地回复到，“恭喜我还在全美黄金单身汉排行榜的第一名。”
Stephen的回复不以为然：“哦，我真担心当我的孙子上小学的时候，你还是‘黄金单身汉’。”
“嘿，”Tony飞快反击，“想和我结婚的姑娘能站满金门大桥！而且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一样是单身的Strange医生？”
有好几秒的时间，Tony没再收到回复。他不耐烦地用手指扣着桌子，等待着来自Stephen的新消息。
那行字慢吞吞地出现了。
“你记不记得我们还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说过如果35岁都还没有结婚就在一起？”
Tony敲桌子的手停下了。
该死的，他当然记得。那是个周末，他因为宿醉头痛欲裂地躺在床上。Stephen从哈佛坐车过来，把一滩烂泥似的Tony从床上拽起来，像给猫洗澡那样不顾他的挣扎把他从头到脚冲了一遍，然后给他的床换上新寝具。
当Tony抱着枕头趴在床上，看着忙碌的Stephen拖着吸尘器准备打扫自己独居的公寓的时候，他头脑一热，喊了一句让他自己都觉得意外的话：“嘿，如果我们两个到了一定岁数都没结婚，那就勉强在一起怎么样？”
身为医学生、此刻正洁癖发作的Stephen停下嗡嗡作响的吸尘器。他颇为嫌弃地看了四脚朝天的Tony一眼，但没有拒绝。
“什么时候？”他问道。
“我不知道。”21岁的Tony抱着枕头咕哝，“35岁？那听起来像是个大多数人都已经结婚的年纪。”
*
时间一晃就到了现在——他们都已经34岁了。Tony把思绪抽回来后，快速地回复了Stephen。
“我有说过吗？”他理直气壮地撒谎，“我不记得了。而且——35岁！我还没玩够呢。”
“看到你在这个年纪就已经发作了阿尔兹海默症真是让我遗憾。”Stephen的回复不出所料地毒舌。他们默契地选择了跳过那个关于结婚的话题。
“今晚来我的派对吗？”
“当然。我还要监督你这个心脑血管病的潜在患者少喝点酒。”
直到董事会议结束，Tony也没从手机上抬起头。他的CEOPepper气势万钧地把一沓财务报表拍在Tony面前的会议桌上，才让Tony意识到自己已经和Stephen聊了一个小时。
他心虚地摸摸鼻子，正准备接受Pepper滔天怒火的时候，首席助理却叹了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资料。
“Stephen？”她问道。
“是的。”Tony不太自然地回答。他趁机要求了一个“符合我的风格”的生日宴会，竟然得到了Pepper叹着气的同意。
“你觉得我和Stephen在一起怎么样？”Tony装作不经意地抛出这个问题。他的手指纠结在一起，在Pepper看不见的地方默数自己的脉搏。
“我觉得很好，”Pepper头也不抬，“纽约人民会感激你们彼此为民除害的。”
*
Stephen把车停在Tony的地下车库之后，开始对着后视镜整理自己的仪表。他的上一台手术出了点小问题，拖延了一会时间，不过好在完美解决。Stephen翻出香水喷了喷自己的手腕内侧盖掉隐约残留的酒精味，然后开门下车，走入了狂欢的人群中。
他毫不意外地在这场派对上看到了半数纽约名人的身影；只是他找了一圈，却并没有看到Tony。
“Surprise！”就在Stephen端着酒杯准备去阳台上透透气时，Tony窜出来，很没形象地在他面前张牙舞爪。
Stephen把自己口袋中的盒子递给他。
“生日礼物。”他装作漫不经心地说，“我随便挑的。”
Tony打开盒子，故作夸张地感叹一声。
“你真的不是自己买了却不想要所以转手送给我吗？”他故意问道，“这个蓝色明明和你的眼睛更配。”
“不过我很喜欢。”他紧接着说道，把那枚小小的领带夹别在自己胸前，“怎么样？”
Stephen偏过头打量了一会，故作矜持地点头。
“还不错。”他说，“虽然给你是有点浪费了。”
Tony哼了一声，但是没有走开。他和Stephen一起靠在露台的栏杆上，各自从侍应生手中拿过一杯酒。时下最受欢迎的DJ正在热场，男男女女们都在舞池里找好了位置，准备开始今晚的狂欢。Tony喝了一口香槟，突然觉得这样的放纵索然无味。
而永远都最懂得他想要什么的Stephen，就在此时慢条斯理地开口。
“去兜个风？”他说，“试试我上周刚到的阿斯顿马丁。提前说明，不许给我改造。”
“滑翔翼不好吗？”Tony不服气地说。
“挺好，”Stephen说道，带着Tony穿过层层的人潮，“就是差点把我上次约的妞吓到心脏病发，让约会变成急救现场。”
“什么妞？”Tony立刻抓住了自己感兴趣的话题，“之前你带来和我以及Betty四人约会的那个吗？”
“不是，是另一个。还有，你的前女友叫Becca。”Stephen来到车边，先为Tony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随便吧。”Tony不太在意地说道，钻进了Stephen的新车里。他在车前座的抽屉里翻到了自己爱吃的蓝莓干，又从后座抓了一个极不符合豪车气质的猫爪形状抱枕垫到自己身后。他们沿着公路转了一圈，在深夜时分把车扔在路边，走进一家通宵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啤酒。
“还要这个。”Stephen把一个即食包装的杯子蛋糕放到收银台上，“过生日总该有个蛋糕。”
Tony挑起眉毛，看着Stephen又买了一根手指那么粗的蜡烛。
“你知道只有在80年代经常停电的时候人们才会用得着这个吧？”他问道，看着Stephen掏钱付账，“你居然还在身上带现金？”
“是的，没错。”Stephen冷酷地说，“真抱歉打破你的幻想。”
“我对你才没有幻想。”Tony扁起嘴，跟在Stephen身后走出去。他们在街心公园找了一张还没被流浪汉占据的长椅，Stephen掏出打火机，点着了买来的蜡烛。
Tony好奇地盯着他：“你是那个……哆啦A梦？还是你其实是蝙蝠侠，有一条万能腰带？”
“我只是偶尔会抽烟。”Stephen解释道，把啤酒拉环打开，又拆开杯子蛋糕的包装，“好了，快点许愿吧，想要神仙教母和南瓜车吗？”
“我没什么愿望想许的。”Tony大大咧咧地说，“我觉得我没什么需要的。”
Stephen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在路灯下变成深邃的墨蓝。Tony和他对视几秒，不太自然地转开视线。
“你确实什么都不缺，”Stephen说，“但我想，你还是缺少人爱。”
Tony像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他忍了忍，才克制住自己没挥起一拳打在Stephen脸上。
“谢谢你的建议。”他冷冷地说，嘴唇抿成一条直线，“你也一样，Stephen。在嘲笑我的时候，别忘了你也是这样的可怜虫。”
Tony转身离开了。他听到Stephen在身后喊自己的名字，但他不想回头。他掏出手机，给自己的电子管家Jarvis发了条定位，让他派辆车来接自己。
Stephen看着Tony走远的背影。他向后靠着坐在椅子上，烦躁地解开领带。买来的几瓶啤酒在接下来的几个小时里被他喝得一干二净，而那根没有人吹熄的蜡烛则孤独地燃烧到了天亮。
*
有一段时间，Tony都没和Stephen联系。他们不再给对方传简讯，Tony不会问Stephen今天做了几台手术并且恶作剧地故意以女性的名字送玫瑰花到Stephen所在的科室，Stephen也不会在Tony熬夜做设计的时候突然打电话查岗并且恐吓他晚睡会脱发甚至猝死。他们就像从没拥有过对方这个朋友似的。在这点上，他们永远都有心照不宣的默契。
Tony让自己的专机等了三个小时——他轻佻地踏上舷梯的时候，还在开玩笑说自己记错了时间。一夜之间，他好像又做回那个混蛋了。
飞机起飞前，Tony掏出手机。他在短信界面打了好几行字，最后又一个一个删掉。
经过了长途飞行以后，Tony的专机降落在阿富汗。Jericho的试发射取得了巨大成功，爆炸掀起的气流震翻了在场所有军官的帽子。Tony满意于自己的作品，他从放满碎冰的箱子里取出香槟，为自己的胜利干杯。
Tony的人生有着数之不尽的辉煌镜头；他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刻的意气风发并不足以为道。然而半个小时后，一枚印着Stark工业logo的导弹在他脚边爆炸了。
在这一刻之前，Tony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不信教，但如果真的存在一个上帝，那他无疑是上帝最偏爱的人。可惜，上帝残酷地抽了他两巴掌。Tony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反绑在椅子上，血液黏连着睫毛，胸口脏兮兮的绷带勉强能堵住那个开在他身体上的黑黢黢的大洞。几十把机枪顶着他的脑袋，一个小头目叽里呱啦地用他听不懂的语言和什么人讨价还价。
Tony短暂地清醒了一会；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一张脏得看不出质地的行军床上。高档西装成了糊着血和泥的破布，他呻吟着，近乎恐惧地把一根管子扯出自己的鼻腔。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他第一次闻到了死亡的味道。死神就漂浮在他的头顶上空，举着镰刀，随时准备收割他的性命。
搭救他的医生叫做Yinsen。他告诉了Tony目前的处境：他从报废了的旧汽车上拆下了一块电磁铁，塞进了Tony的胸腔，好防止那些导弹的碎片进入Tony的心脏。Tony舔着自己皴裂的嘴唇，他想着，好吧，这里没什么优秀的外科医生——他知道有一个人能取出自己胸口的弹片的。如果他能回去的话，他一定会让Stephen给自己安排一次手术的。
Stephen——这个名字像一个魔咒，以雷霆万钧的气势攫住Tony的心脏，把它收缩绞紧。Tony在废墟一样的山洞里艰难地呼吸着，他从未有过这样狼狈的境地，从天之骄子堕落入地狱。他不愿承认自己的恐惧：但事实就是如此，他不过是一介凡人，而趋利避害是人类的天性，他也害怕在这里默默无闻地死去，还要留下那么多遗憾。
在经历水刑的折磨和Yinsen的激将以后，Tony最终答应了给这帮恐bu分子再造一个Jericho导弹。不过他也有自己的计划，比如，先换掉他胸口这个碍事的铁疙瘩。他受够走到哪都要拎着个电池箱了——蠢透了，一点都不符合Stark潇洒的做派。如果Stephen看到他现在这样，一定会嘲笑他一辈子的。
Tony平静地意识到，囚犯生涯的这些日子里，他最常想起的就是Stephen。
他和Yinsen在自己画的棋盘上下棋。Yinsen意外地学识渊博，他不该流落在这个地方。Tony有一个计划：他要离开这里，带上Yinsen一起。
Yinsen随意地摆动着棋子。
“所以你是一个拥有一切，却有一无所有的人。”他说。他们在谈论自己的家人；Tony意识到，自己的身边已经没有这么亲密的存在。他默默地咽下了心头的苦涩。
或许，他有过机会去拥有不同的人生——19岁的时候，他和Stephen在波士顿的一家酒吧相识。他们想请同一个姑娘喝酒，结果隔着吧台互怼到差点让酒保报警。在那之后，他们反而意外地成了朋友：哈佛和麻省理工相距不远，他们彼此来往，应对课业的闲暇时间里一起喝酒泡吧，吐槽学校里那些还没自己一半聪明的秃顶老教授。在Tony差点因为重感冒烧坏脑子的时候，是Stephen穿过波士顿冬日的风雪来到他身边，给他的额头上贴上一块退热贴；在Tony被自己双亲车祸去世的消息击垮六神无主的时候，也是Stephen给了他第一个拥抱、他们曾携手走过那些最好与最坏的岁月；Tony是如此熟悉自己的朋友，以至于他遗忘了自己内心的悸动。
人生有时候就是需要这样的变故：让胆小鬼看见自己内心的懦弱，让健忘者想起自己的执着。
一个月后，Tony逃出了山洞。计划有所偏差，Yinsen没活着出来，盔甲的能源也没撑到Tony飞出沙漠。他在烈日炙烤下的沙地里艰难地行进着，头顶是仿佛永远不会落下去的太阳。
Yinsen把活下去的机会让给了他——他告诉自责不已的Tony，自己从未想过要离开这个山洞。
“别浪费你的生命。”他在闭上眼睛前说。
我会的。Tony在心里回答。他已经准备好迎接属于自己更好的人生，并且以自己的力量为这个世界付出更多。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责任感——Yinsen教会了他，他本能为这个世界、为他人做出更多。他把Tony推上了迈向神坛的第一步。
在沙漠里徒步一天以后，Tony遇到了搜寻自己的直升机。他奔跑着挥着手，感受到了新生的喜悦。
出现在他面前的第一个人当然是Stephen。他穿戴着厚重的装备，但就算隔着护目镜，Tony也不会认错那双蓝眼睛。
他跪坐在沙漠里，第一次露出久违的真心实意的笑容。
“来吧，”Stephen向他伸出手，“先来一个全身检查？”
Tony握住他的手。Stephen的手干燥有力，就在两人肌肤相触的瞬间，Tony从因为获救而劫后余生的恍惚中清醒过来。Stephen扶着他站起来，其余的士兵在一段距离外持/枪站着。
“我很抱歉，”Stephen抢先开口，“在你生日的那个晚上，我不该那么对你说话。这些日子里，我一直在为这个悔恨。如果你没有回来，如果我们没有找回你，我不想让自己留给你的最后一句话是那个。”
“哈，”Tony朝自己最好的朋友挤了挤眼睛，“意外使人强大。”
“什么？”Stephen难得露出听不懂的表情。
Tony拍拍他的肩膀，上前一步抱住Stephen。
“我想明白你那天想和我说什么了——你想说你爱我。”
“我没有。”Stephen抿着嘴唇不承认。他扶着Tony向直升飞机走。
可是Tony一点都不配合，他甩开Stephen，站在沙漠里大喊大叫。
“我要享受人生！”他说，“我要做个好人，Stephen！”
“跟我结婚！”Tony吼道，“我不想再等一年了！”
Stephen骂了一句脏话。士兵们围成一圈笑起来。
“操，”Stephen说，“没人会在穿着一堆破布、浑身都是血和沙子的状态下求婚！”
“所以你答应了。”Tony咧开嘴角。
Stephen无可奈何地上前抱住他。
“好吧，”他故意用勉强的口气，“反正你到了三十五岁，除了我也不会有其他人要你了。现在，能做全身检查了吗？”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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