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go

*感谢我宇宙宝藏级别的基友 @阿彡 和我讨论脑洞！给你巨大的心心！

*我觉得后文越来越套路了……现在走还来得及，真的

正文：

　　2.

　　Loki带着里外都一团糟的Tony瞬移回了复仇者大厦。Tony抓着他的胳膊，身体却一直往下滑。Loki不得不把对方拦腰抱起来，好让纽约富豪不至于摔在地上花了他那张漂亮的脸蛋。

　　Tony在Loki怀里扭了扭，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以后就不再动了。

　　“我们回来了吗？”他睡意朦胧地问。

　　“是的蜜糖。你想洗个澡吗？”Loki一边带着他向卧室走一边问。

　　“我不想动……”Tony含糊地说了一句，然后彻底睡着了。

　　Loki走进已经打开门的Tony的房间，把他放到了床上。

　　“那么晚安。”他在拉过被子给Tony盖上的同时亲了亲他的额头。

　　Tony在半夜醒来了一次——他其实并不知道这时候是不是半夜，只是遮光窗帘严丝合缝，让屋子里显得夜色浓稠。Loki躺在他身后，一只手臂环住他的腰，有点凉的呼吸喷在他颈侧。

　　Tony翻了个身，睁开半个眼睛看了Loki一眼。邪神尖削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长到能掀起气流的睫毛现在安分地垂在眼睑下。

　　睡意正浓的钢铁侠没能一直坚持这种深情的凝视；他在Loki的怀里更深地埋了埋自己的脑袋，打个哈欠继续睡了。

　　*

　　Pepper发誓她没想到自己会看到这一幕。

　　她本来只是来找Tony，让不务正业的公司老板在一份重要合同上签个字，结果撞见了沙发上的Tony和Loki。

　　倒不是说那个画面有多么限制级，相反它其实还挺温馨的：Tony和Loki裹着一条毯子挨挨挤挤地坐在沙发上，面前堆着大大小小的零食袋子。墙上挂着的电视机里正在放一部老电影，似乎已经欣赏过这部艺术品的Loki轻声哼唱着那首插曲。

　　女CEO站在门口，犹疑着自己该不该走进去。Tony和Loki的姿态太过亲密了；他们就像YouTube上那种人气超级高的萌宠视频里两只亲昵的小猫。

　　“嗨Pepper，”Tony第一个发现了她；他兴高采烈地和自己的女孩打着招呼，从沙发上跳下来。Loki还是一动不动坐在那里，仅仅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Pepper走上前，把那叠文件放在桌上，打开钢笔的笔帽放在一边：“看看这个，没问题的话签了它。”

　　她说着话的同时瞟了坐在一旁的Loki一眼，内心倍感忧虑。

　    她并不是今天才知道这一人一神搞在一起——看在上帝的份上，她连Tony各种颜色的内裤分别有几条都知道，所以这两个人的第一次滚床单之后，Pepper就已经获知了这个堪称石破天惊的消息。

　　劝阻当然是没有什么用处的，Pepper对于Tony那种你不让他做什么他就偏要做的性格太了解了。所以从一开始，她对这两个人的态度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且他们对于彼此的热情和好奇一定会很快过去的——Pepper乐观地想。

　　但是今天她看到的这一幕，却让她心里警铃大作了。Tony会有花花公子的名头不是空穴来风，因为他总是能最大限度地向他感兴趣的女人表现出那种温柔又无情的品质，在第二天早上就能对前一晚还共同温存的对象表现出不屑一顾。这是Pepper这么多年为Tony处理那些“垃圾”得出的经验。

　　但是Tony和Loki现在的距离已经过界了；Tony以前也有过长期稳定的床伴，毕竟这更加健康而且安全；但是他们在Tony这里，却没有享受到Loki现在的特权。

　　Pepper忧心忡忡地收起了Tony签好字的文件。她决定要找个时间和对方谈一谈：邪神不是一个好的恋爱对象，全地球人都会赞同她的观点。

　　“哦，嘿，”Tony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拍拍自己的脑袋，他抬起头，向住在天花板上的好管家提出要求，“Jarvis？给爸爸来杯咖啡。不用管旁边这个英国人，他只喝茶。”

　　然后他转向还没走的Pepper：“你要来一杯吗亲爱的？”

　　心事重重的女CEO摇了摇头。

　　半分钟后，Dummy顶着一个托盘欢快地跑了过来。就在Tony伸长手准备接过自己精神食粮的下一秒，Dummy撞到了茶几上，把滚烫的咖啡泼满了一桌面。

　　未能幸免的Tony跳起来，心痛地看了眼自己的裤子和还没喝上一口的咖啡残骸。

　　“我要把你拆了当手电筒。”他气急败坏地说着，威胁性地指了指Dummy。Loki坐在沙发上，姿态惬意地靠着靠垫，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Tony。

　　在Tony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打算给自己重新泡一杯咖啡的时候，Pepper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你恋爱了。”在离开了Loki的视线以后，Pepper立刻开口指出了这一点。她顾不上那个现在坐在客厅的神能不能听到他们的谈话这个问题，只想急切地和Tony求证。

　　“……什么？”太过惊讶的钢铁侠差点把咖啡罐摔在自己脚上。

　　Pepper走上前逼近Tony：“看着我Tony，你知道你骗不过我的；所以你喜欢他。”

　　Tony咽了咽口水。上帝啊，Pepper用的甚至不是疑问句。他的大脑疯狂运转着，试图在这一刻说点什么能蒙混过关的话：“哦不不不……亲爱的，我和他之间没有这些。我们就只是上床。”

　　可是Pepper满脸痛心地看着他，用一位母亲发现自己才刚刚十三岁的儿子已经失去童贞的那种目光。

　　“我想以前或许是的，”她缓慢地说，“但就在刚才，我看到你们在一起的神态——你信任他，Tony。”

　　“如果换作是另一个人，我会很为你高兴，真诚的。但是不能是他，不能是Loki。你明白吗？他——他太劣迹斑斑了。他不一定像你对他那样对你，他杀过人，他甚至是个来自外星的神。我不想给你泼冷水，但是Tony，这不可能。”

　　“他已经在变好了，”Tony在Pepper说完这一大段话以后还是忍不住反驳，“他没再干坏事了不是吗？我觉得他挺安分守己的。”

　　“可是你不能为他保证，对吗？”Pepper反击。

　　Tony转过身。他刚要继续说些什么的时候Pepper阻止了他。

　　“其实这些都不是问题。”Pepper镇静地说，“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都无所谓，我一点都不关心那些。只要你喜欢，你可以和一株仙人掌过一辈子，我也不会指责你。但是Tony，你能窥探一个神的内心吗？他对你的感情是你期待的吗？”

　　留下这个问题以后，Pepper转身离开了。在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渐渐远去以后，Tony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咖啡杯，转而搭上自己的额头。那里弥漫着愁云惨雾，而他并不能将它们驱除。

　　*

　　Loki发现他的小抱抱熊这几天总是心情低落。

　　他们亲吻了一会，但是Loki发现Tony完全没被他挑起兴致。躺在他身下的花花公子心不在焉，眼神都没有聚焦在他身上。

　　“你在想什么？”Loki干脆放弃了想要做些什么的念头，转而用自己的拇指揉了揉对方的耳垂，“什么改变世界的新发明吗？”

　　“也许？”Tony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发现Loki不准备继续往下做的时候就继续神游天外了。

　　邪神不爽地卡住Tony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

　　“我讨厌你在床上分神。”绿眼睛的神发出自己的警告。

　　“所以你要做吗？”Tony反问。

　　Loki顿了一下。

　　“不，”Loki下意识回答，“只是想知道你在想什么。”

　　Tony露出几分不耐烦的神色，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这好像不是我们该讨论的？这不是我们之间默认的规则吗，只有性，不谈其他？”

         这一番话让Loki张目结舌。他想说些什么来反击，毕竟他不喜欢在口头上落人下风。但Loki心里却又明白，Tony的话滴水不漏。这确实是他们一开始就心照不宣的；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应该只在床上发生。

　　“你还做吗？不做的话我要睡了。”见Loki不说话，Tony于是问出声。他拿开Loki放在自己脸上的手，翻了个身准备睡觉。

　　Loki僵硬地维持了好一会那个尴尬的姿势，才在Tony旁边躺下。邪神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心里的浪潮却无法平静。

　　他想像往常那样，从后面抱住Tony，在对方的卷发间落下一个吻再沉入梦乡。但是Tony的那句话却像是打破了什么看不见的屏障，让他想要伸出去拥抱对方的手变得犹豫了。

　　那似乎不该是炮友之间该有的行为；他已经越界了。

　　这个认知让Loki烦躁起来。在重重地呼吸了几次发现无法平息下去那些没来由的恼人念头以后，邪神无声地念了几句咒语，在绿色的荧光过后消失在了这个卧室里。

　　Tony在这个房间里没有了Loki的气息后睁开眼睛。他在无声地凝视了一会苍白的墙壁以后，才终于再度把眼睛闭上，试图把自己扔到某个梦境里。

　　TBC.